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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羽兒看戲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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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驚羽一路游山玩水,沒事逗弄逗弄赫連雲芙,折騰折騰赫連軒,但是路途還是有限的,半個月後,眾人來到了西陵的京城,馬車並沒有直接的進東宮太子府,而是駛進了東郊的一座別院。

花驚羽冷眼打量著別院,雖然不是皇家府邸,但是卻十分的精致,亭臺樓閣,玉欄石刻,好似畫中的的仙府一般。

這裏應該是赫連軒的別院吧。

花驚羽涼涼的望著赫連軒:“太子殿下這是打算軟禁我嗎?這就是你請我來西陵做客的做法,把我囚禁在這個地方?”

赫連軒長眉一挑,風華清艷,並沒有因為花驚羽的話而有所生氣,溫潤的開口:“羽兒,你別急,你先暫時的住在這裏,本宮有事要處理,過兩天便來陪你,本宮回頭命令人找一臺戲班子進來,你閑著無聊的時候,可以先看看戲。”

花驚羽怒極發笑,看來他是真打算囚禁她了,難道她是那種乖乖就犯的人不成,眸光深暗,不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
“你不是說我一到西陵就會讓我見到我爹娘嗎?人呢?”

赫連軒依舊溫融高潔,瀲瀲如梅。

“你爹娘現在身子不便,待到他們將養得好一些了,本宮便命人把他們帶過來與你相聚,你看如何?”

花驚羽直接的看也不看他,抱著小白掉頭便走,前面有一名小丫鬟帶路,兩個人徑直的走進了別院的一處院子,身後的赫連軒打了一個響指,身後數名黑衣手下閃身而出,恭敬的垂首待命:“太子殿下。”

“你們在這裏保護著小姐,若是她出了半點差池,或者是不見了,這個別院裏的人一個都別想活/”

狠戾如狼的聲音,冰冷嗜殺的氣息,一掃先前面對花驚羽的溫融溫柔,完全是狂妄霸氣,身後的手下大氣也不敢多說一聲,森冷的垂首待命。

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

赫連軒擡眸回望了一眼花驚羽所住的院子,眸光溫柔遣倦,很快掉頭往外走去,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住了,幽幽的望著身後手下中的為首一人:“小姐手裏有一只小狐貍,十分的有靈性,你最好看住它,別讓它出去通風報信。”

“是,屬下知道了。”

眾人小心的領命,這別院裏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呢,所有人的性命都擔在這位主子的身上,他們自然會小心應對。

赫連軒總算放心的離開了,別院門外,有一輛馬車,赫連軒慢慢的上了馬車,此時馬車上端坐著一人,竟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,容貌分明和花驚羽一模一樣,此女看到赫連軒上馬車來,立刻恭敬的開口:“殿下,屬下這樣可行。”

“好,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花小姐,記著,不要總對本宮表現出恭敬的態度,花小姐和本宮可是朋友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豪華的馬車一路離開別院,悄悄的回了東宮太子府。

赫連軒的這座別院是隱秘的,沒人知道的,再加上府裏手下很多,所以他一點不擔心有人發現別院中的羽兒,他之所以讓人易容成假的羽兒,便是為了除掉南宮淩天,相信南宮淩天定然會緊隨著他們來到西陵,這一次他定然要殺掉他。

別院裏,花驚羽躺在床上休息,一時間竟然睡不著,望向床前恭敬立著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頭,這是這座別院的管家派來侍候她的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花驚羽估摸著能不能利用一下這丫頭。

小丫頭一聽花驚羽問,趕緊小心的回話:“奴婢春草,小姐叫奴婢春草就行了。”

“春草,你和我說說這座別院的情況,這裏平時都有什麽人來啊,還有這個地方有多少下人啊?”

花驚羽翻身坐起來問春草,春草一聽她的話,嚇得臉色都白了,撲通一聲跪下,連連的磕頭:“小姐別問春草了,春草什麽都不知道,小姐求你了。”

這丫頭碰碰的磕頭,完全不是裝假的,腦門上很快碰出血來了,花驚羽有些無語了,揮了揮手:“好了,你別磕了,我不問就是了。”

看來她要動春草這丫頭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,瞧這丫頭的膽子小得跟貓似的,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為她辦事的,所以還是另想主意吧/

花驚羽念頭一落,望向了了懷裏的小白,小白正眨著眼睛望著她:“羽兒,我溜出去找王爺來救你。”

花驚羽立刻吩咐春草:“好了,你下去吧,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。”

“是,小姐,”春草退了下去,松了一口氣,管家可是特別的吩咐了,這個小姐可是太子在意的人,若是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,她的全家都別想活命,太子不會放過她全家的,所以她生怕為全家招來殺生之禍。

房間裏,花驚羽摸了摸小白的頭,小白,去吧,要小心些。

現在她只能指望小白把消息傳遞出去,只要小白找到淩天就沒事了,最主要的是赫連軒把她關在這裏,肯定是別有用心的,淩天一定會看到她寫在籠柱上的血字,若是追來了,會不會中了赫連軒的毒計。

花驚羽越想越揪心,把指望放在小白的身上,只要小白出去,找到了淩天,就不會有事了。

“小白,去吧。”

小白身子一閃,從窗戶躍了出去,花驚羽的眸光從外面收了回來,躺下休息,越想心裏越窩火,赫連軒這個惡心至極的小人,竟然真的就這麽把她軟禁在這裏了,她咀咒赫連家的祖宗十八代,全都下地獄去。

花驚羽正在心裏罵得歡快,外面響起了一道沈穩的聲音。

“小姐。”

不是春草的聲音,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,花驚羽冷聲:“什麽事?”

只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來:“小姐,請保護好你的小寵物,以免它受了不必要的傷害。”

隨著說話聲,一道雪白的小身影走了進來,垂頭喪氣的說不出的懊惱,不是小白又是哪一個。

小白一走進來,便嗚嗚的望著花驚羽:“小羽兒,那赫連太子太壞了,竟然在院子四周布下了很多高手,所以小白出不去。”

花驚羽一聽,眼睛都綠了,咬牙切齒,難道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了,他是把自已想得太厲害了,還是把她想得太簡單了。

下午的時候,一臺戲班子進入了別院。

花驚羽無所事事,正好命戲班子唱兩出戲,一臺棒打鴛鴦,一臺怒斬金剛。

臺上囈囈呀呀的唱腔不斷響起,花驚羽一臉笑的望著戲臺子上唱戲的人,不過腦子裏可沒有半點消停的時候,現在她該如何把消息送出去,小白出不去,別院裏高手如院,她想買通一個手下替她送封信出去都不行,本來她想用毒毒昏一些人,逃出去,可是沒有把握自已不受傷,而且這座別院裏暗處有不少的手下,所以她若貿然而動,沒有十成的把握不使自已的孩子受傷,所以她不敢隨便動。

花驚羽無聊的眸光落到了高臺上,忽地被高臺上的一個小花旦給吸引住了,這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,這個孩子十分的可愛,扮演棒打鴛鴦之中小姐的妹妹,此刻正淚水漣漣,扮像十足,十分的有味道,花驚羽的視線盯住了那小家夥。

待到一出棒打鴛鴦戲唱完,她便讓人賞了這小家夥,然後命春草把小家夥招了過來問話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“回小姐的話,我叫成伢子。”

沒想到演花旦的小家夥竟然是一個小男孩,十分的招人喜歡,花驚羽招手讓他近前,笑道:“成伢子啊,長得可真可愛,來,陪姐姐坐一會兒。”

“好。”

成伢子是戲班裏的班主的兒子,看到花驚羽便十分的喜歡,這個姐姐長得真漂亮,而且說話好溫柔啊,聲音也好聽。

花驚羽端了一側的瓜果點心的遞到成伢子的手裏,小家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,別院各處的下人以及戲班的人看花驚羽喜歡一個小孩子,只當她無聊了,誰也沒有往深處想。

不過花驚羽也沒有動,一連三日聽戲,每日都聽得很過癮似的,時不時的和成伢子逗逗趣,這成伢子倒是入了她的眼,不過眾人對此一點異議都沒有。

三日後的夜晚,成伢子從別院的一處狗洞,悄悄的爬了出去,躲過了所有人的防備,悄悄的找到了一個人,讓人把這封信送到公主府赫連雲芙的手裏,他依照花驚羽的說法,和那送信的人說了,這是送給公主殿下的密信,若是送到公主殿下手裏,公主一定會重重有賞的。

待到做完了這些,成伢子又順著狗洞爬了進去,一路悠哉悠哉的往花驚羽住的地方走去。

外面的護衛並沒有攔他,反正這三天來他們已經習慣了,這小家夥就是一個得小姐喜歡的小孩子。

房間裏,成伢子一走進去,便歡喜的說道:“姐姐,我替你把信送出去了。”

“好,姐姐謝謝你。”

花驚羽有些愧疚,她是利用了成伢子的,不過眼下她是真的沒辦法了,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。

“成伢子,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,記著,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,因為若是說出去,很可能會為你招來滅頂之災的。”

若是被赫連軒知道成伢子幫她送信,定然會要了他的命的。

花驚羽想了想,又把身上的銀票取了出來,遞到成伢子的手裏:“讓你爹明日一早帶戲班子離京,離得越遠越好知道嗎?”

成伢子點頭,可是又有些擔心花驚羽:“可是姐姐你怎麽辦,那個壞人會不會打你啊?”

原來花驚羽騙成伢子說有壞人把她關在這裏,她要找人救她,所以成伢子自告奮通的幫她送出了這封密信。

“你忘了你不是幫助姐姐把密信送了出去嗎?馬上就有人來救姐姐了,所以你別擔心。”

“好,姐姐你要保重,”成伢子雖然小,但是因為一直跟著自已的父親走南闖北的,早熟得很,聽了花驚羽的話,直覺上感到有危險,所以答應了,兩個人道了別後,成伢子自回去了。

房間裏,花驚羽微瞼目,唇角勾出幽幽的冷笑。

她給赫連雲芙送信,就是拾攛赫連雲芙和她聯手收拾赫連軒,先前她出了瑯琊城後,一路對付著赫連雲芙,使得赫連雲芙連連遭到赫連軒的惡言相向,甚至有好幾回都被赫連軒打了耳光,現在的赫連雲芙心中最恨的第一人,不是她,而是赫連軒,現在她送了這麽一個機會到她手上,她定然會利用起來的。

房間裏,花驚羽幽幽的冷笑,即便赫連軒權傾朝野,可是西陵有的是人要拉他下位,別的皇子又不是死人。

屋外響起了腳步聲,稟報聲響起來: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
“起來吧,小姐這三日怎麽樣了?有沒有吃下飯,過得還行嗎?”

赫連軒溫潤的聲音在屋子外面響起來,花驚羽唇角是冷笑,他把她囚禁在這種地方,還有臉問她好不好,真是可笑,惺惺作態的令人覺得惡心。

手下恭敬的稟報:“一切都還好。”

赫連軒走了進來,一身素白的錦袍,外罩一件赤紫的披風,說不出的風華三千,這樣子的他一瞬間似乎回到了以前,花驚羽既惱又心酸,這個該死的混蛋。

“赫連太子你可算是出現了,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
“羽兒,你在怪我嗎?”

“你說我一個被軟禁的人還有什麽資格怪人呢?”

花驚羽冷笑望著他,赫連軒看到她這樣的眸光,再不覆從前的溫軟還有相知相惜,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嫌厭,這讓他心痛極了,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,似乎想躲過她這樣的眸光,可是卻又極想看到她,所以就這樣糾結的情緒中,定定的望著花驚羽,隨之無力的開口:“羽兒,相信我,很快就結束了,我會放了你,會放了你爹娘的。”

他困住她,只不過是為了殺了南宮淩天,先前他用假的羽兒來對付南宮淩天,南宮淩天果然大意受傷了,現在他正下令全城搜查闖進太子府的刺客,只要抓住這個男人,第一時間殺掉了他,他便放了羽兒,甚至於她的爹娘。

“你以為你在我這裏還有誠信可言,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,”

花驚羽說完飛快的掉頭看也不看僵在門前的赫連軒,厭煩的說道:“你走吧,我要睡了。”

背後的赫連軒臉色瞬間煞白,倒退幾步,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最後腳步淩亂的走了出去,他沒想到她嫌厭的神態,竟然如此的打擊他,使得他落荒而逃了。

身後的花驚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,轉身望向窗外的夜色,想到先前送到赫連雲芙手上的密信,不由得蹙起眉,不知道赫連雲芙這個女人會不會出手。

如若沒有她先前百般找碴挑釁,使得赫連軒三番兩次的對她出手,這個女人也許理都不理會她,但是現在的她,恐怕恨極了赫連軒,所以她一定會出手的。

她等著。

花羽轉身脫鞋上床睡覺,春草從外面進來,她都沒有理會,今晚將會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晚。

半夜的時候,別院外面耀起了無數的火把,大門被人碰碰的敲響了。

管事的趕緊去開門,門剛一打開,外面如潮水一般湧進來的兵將,團團的阻住了別院的大門,管事的一時間呆楞住了,這是什麽情況。

“這?”

一眾兵將後面走出一人來,竟然是八皇子赫連瑢,八皇子赫連瑢乃是梅妃之子,本來八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,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他的六哥登上了太子之位,這八皇子如何甘心,在得到六哥竟然私藏燕雲北幽王妃的事情,他立刻帶兵趕了過來。

別院管事的已經認出這蟒袍玉帶的人乃是當朝的八皇子赫連瑢,這八皇子一直以來可是太子的死對頭。

沒想到竟然讓他找到這個地方來了,如若被他發現這別院裏藏著一位小姐,只怕?管事的趕緊的上前:“小民見過八皇子。”

赫連瑢眸子幽暗,唇角是似笑非笑,望著恭恭敬敬垂首而立的老管家,眼裏射出狠戾的光芒,這裏是太子的別院,他是好不容易派人查到的,這些人既然不是明目上的太子黨,他又何必忌撣呢,。八皇子面色一沈,冷聲道:“起來吧。前日太子府遇刺,本皇子聽到有人報,這座別院有來歷不明的人,所以本皇子領人前來搜查。”

老管家一聽,不由得暗急,這八皇子怎麽得到消息的,而且說刺客之事,絕對是假的,他就是來抓太子的把柄的。

“八皇子,這是沒有的事情。”

“有沒有待本皇子搜了再說。”

八皇子一聲喝令,命令身後的手下:“來啊,搜查整個別院,不放過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。”

八皇子府的侍衛一得到主子的下令,立刻往裏闖,別院這邊的管事,心急得不得了,八皇子為了怕他去通風報信,竟然命令了兩個侍衛看住他,反正他們這裏沒有公開,所以自然不能對外宣布這是太子的地方,所以任憑八皇子的人搜查。

花驚羽早在院門外的動靜一起,便驚動起來了,唇角露出似笑非笑,赫連雲芙果然動了。

不過她動,也表示她要動黴了,別以為她是真的和她聯手,只不過借她的手一用罷了。

她當真以為這件事赫連軒不會查出來嗎?只要赫連軒查出來是赫連雲芙把這件事洩露給八皇子的,赫連雲芙吃不了兜著走,她就是要搞亂了他們西陵,讓他們亂去吧。

花驚羽正在房間裏想著,外面春草領著兩名手下沖了進來,飛快的開口:“小姐,走吧,我們先躲起來,若是被八皇子搜查到,我們就倒黴了。”‘

可惜花驚羽可沒有躲的任何打算,這八皇子能來,正是她的計謀,她躲什麽啊。雖說眼下她頭上頂著燕雲王妃的身份,若是落到八皇子手裏,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,可是赫連軒真的會讓八皇子把她關進西陵的大牢中去嗎,如此一來,豈不是在他們兄弟之間澆一把油,這下西陵有好戲看了,花驚羽心情舒暢起來,笑著往外走。

“躲什麽躲,我又不是見不得光。”

春草呆了,她身後的兩名手下一言不發,上前一步便想挾了花驚羽離開,可惜當他們一碰到花驚羽的身子時,只覺得手指發麻,半邊身子動彈不了,不由得臉色大變:“你?”

兩個你說完,身子直接的往後倒去,春草嚇得臉色大變,指著花驚羽:“小姐,你?”

“我怎麽了?他們中毒了,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,若是碰我的話,你的小命也會不保喔。”

花驚羽笑得燦爛如花,她往前走一步,春草便往後退一步,不敢靠近她。

兩個一進一退,很快出了房間,外面的又有幾名黑衣手下沖了進來,焦急而大聲的喝問:“怎麽回事,還不把人帶走。”

春草指著花驚羽顫抖著說:“小姐,她竟然會下毒。”

花驚羽冷笑,若不是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,她早就統統的毒死這些家夥了,還會被囚禁在這裏嗎,赫連軒以為他是拿她爹娘要脅了她,卻不知道她是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,雖然她可以毒死身邊的人,可若是驚動了別人,動起手腳來,很可能就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,所以她才會如此小心。

幾名手下臉色一僵,飛快的開口:“小姐,來的人乃是八皇子,他和我們太子有仇,若是你落到八皇子的手裏,只怕要倒黴,太子不在別院之中,沒人護得了你的,小姐,你還是跟著我們躲一躲吧。”

這些人並不知道花驚羽的身份,自然也不知道自家的太子竟然連人家有夫之婦都不放過,此刻只想著若是人落到八皇子手裏,指不定八皇子要鬧出什麽樣的事情來,還有太子一定不會饒過他們的,所以這些人很擔心。

花驚羽卻不理會這些人,淡淡的冷喝:“滾開,若是不想死,就別攔著我。”

幾名黑衣人臉色難看,一人不信邪,閃身沖了過來,手一碰到花驚羽的身子,便手指發麻,身子僵硬,然後撲倒一聲倒在了地上,七竅流鼻血而死了。

花驚羽涼涼的望著那些臉色發白的人,陰森森的說道:“我可沒想毒死你們,但是這是你們自找的。”

她說完不理會這些人,彎腰抱起地上的小白,一人一寵優雅的往外走去,這一次沒人敢攔她。個個小心的跟在她身後,所有人心中叫苦不疊,太子帶回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個使毒的高手,若是他們稍不留意,小命可就玩完了。

院門外,無數的侍衛湧了過來,看到有人走出來,火把嗖的一下子照亮了四周,有侍衛飛快的稟報後面的八皇子,八皇子領著人走了過來。

只見火把之下的女子膚白如雪,眼若星辰一般耀眼明亮,嫵媚清麗的面容上,唇角竟然是瀲瀲的笑意,明明面對著這麽多的人,她竟然氣度雍擁優雅,說不出的動人心魂,八皇子的眼裏一閃而過的貪婪,難怪太子皇兄會對這樣的女人誓在必得,還把她給藏在了這座別院裏,不過現在人可是落到了他的手裏了。

“你是誰?”

赫連瑢雖然明知對方的身份,還是明知故問,花驚羽神情淡淡的開口:“我是燕雲的北幽王妃,被你們西陵的太子給囚禁在此處的,八皇子這是救我呢,還是抓我呢?”

花驚羽唇角嫵媚一笑,那笑容說不出的陽光明媚,十裏飄香讓人心醉。八皇子只覺得心裏貓抓癢一般,這個女人連他都想藏起來了。

不過眼下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,那燕雲的北幽王殿下可不是好相與的,眼下雖然西陵和燕雲開戰,但是究竟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呢,所以他對這女人還是客氣些好。

“北幽王妃這是說笑呢,本皇子是領兵搜查先前闖進太子府的刺客的,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搜出了北幽王妃,只是本皇子不明白,我太子皇兄為何要軟禁北幽王妃,若是想利用王妃來對付燕雲國的人,禮該把北幽王妃關進刑部的大牢,而不是軟禁在這座別院裏。”

花驚羽璀璨的一笑:“八皇子還真是單純啊,一個男人軟禁一個女人你說這是為何啊?”

“啊,我太子皇兄竟然想霸占人妻,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啊?”

八皇子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,夜風之下,所有人都呆住了。就連別院這邊的手下也都呆住了,他們雖然知道太子喜歡這個女子,卻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燕雲的北幽王妃,太子竟然霸占人妻,這是何等惡劣的行為啊,若是傳出去,只怕會對他的聲譽有影響啊。

別院裏的所有人擔心了起來。

八皇子挑高濃眉,滿臉客氣的對花驚羽說道:“北幽王妃,雖然本皇子不相得罪你,但是眼下我們西陵和燕雲交戰,你的身份擺在這裏,所以本皇子只能請你去刑部大牢裏待一趟,本皇子會下令不委屈了北幽王妃。”

“好,”花驚羽沒有拒絕,她若是能進刑部大牢,脫離了赫連軒的掌控,淩天要想劫走她不是什麽難事,刑部大牢的範圍太廣了,就算赫連軒只手遮天,也沒辦法在刑部大牢布個滴水不漏的局,反之赫連軒不讓她進刑部大牢,那麽他們兄弟倆有得鬥,西陵的朝官只怕也要群而攻之,她算是成功的挑起了西陵內部的內亂,讓他們去鬥去吧。

花驚羽當先一步往前走去,八皇子的手下侍衛,有人沖過來伸手想抓他,誰知道一人手剛碰到她身子便手指麻木,直接的倒到地上去了。

花驚羽涼涼的望了一眼:“喔,我忘了告訴你們,我身上有毒,所以最好別碰我,否則就會中毒而亡。”

所有人臉色黑了,八皇子更是直接的無語了,這女人看著無害,美麗又動人,實則卻危險得多,不過她既然如此厲害,為何卻要跟著他前往刑部大牢呢。

八皇子一臉的不解,花驚羽已經一臉笑的往外走去了。

她之所以如此做,就是要在刑部門前上演一出好戲。

八皇子一臉不解的跟著花驚羽的身後往別院門外走出去,因為花驚羽擅使毒,所以身邊的沒一個人敢招惹她,靠近她,不但如此,八皇子還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,一臉小心的把她送往刑部的大牢。

這裏的人一走,別院的管家快馬加鞭的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,北幽王妃的身份爆光了,她被八皇子帶走了,八皇子要把北幽王妃關進刑部的大牢。

赫連軒接到稟報,一張臉陰森猙獰得可怕,咬著牙哼:“赫連瑢,看來本宮是太寬厚你了,竟然讓你如此張狂。”

赫連軒自從登上太子之位,整個身心全在和燕雲的交戰上,至於朝堂上的事情,他除了鞏固了權勢,並沒有對幾個兄弟出手,因為沒時間出手收拾他們,現在倒好,竟然直接的爬到他的頭上了。

赫連軒陰沈著一張臉,命令手下立刻前往刑部的大牢,一眾人火速趕往刑部大牢。

此時天色已亮了。

刑部大牢門前,刑部尚書領著刑部的官員,正恭恭敬敬的拜見八皇子。

八皇子指了指馬車裏的人吩咐:“這位乃是燕雲國的北幽王妃,你們好好的招待著,若是她出了什麽差池,你們可擔待不起。”

刑部尚書等人僵住了,進刑部都是犯人,既是犯人肯定免不了要受苦的,沒想到八皇子竟然讓他們好好招待著,好好招待著,你不會帶到八皇子府去啊,刑部的官員心中腹誹。

其中一部分人聽到是燕雲的北幽王妃,臉上神色全是古古怪怪的。

八皇子這是從哪裏把人家燕雲的北幽王妃給抓進了刑部的大牢,那北幽王爺南宮淩天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子啊,這事還真是有點頭疼,而且兩國交戰,莫名其妙的抓人家的女人幹什麽,難道是想利用這位北幽王妃。各人猜測不一。

八皇子赫連瑢見沒人理會他,不由得冷沈下臉來:“尚書大人沒聽到本皇子的話嗎?”

“是,是,下官記住了。”

刑部尚書立刻領命,恭敬的走到馬車前請花驚羽下來:“北幽王妃請下馬車。”

這哪是關押在刑部啊,分明是請了個客人進來,刑部尚書滿臉的無奈,真不知道八皇子這是唱的哪一出。

花驚羽優雅的掀簾往外望,她出色的面容,還有周身優雅的氣派,使得刑部的一幹人看呆了眼睛,這北幽王妃真是通身的氣派啊,果然不虧是燕雲的北幽王妃。

這裏眾人正感概,花驚羽已經緩緩的下了馬車,正在這時,不遠處的街道上有整齊的馬蹄聲響起來,隨之數匹駿馬嘶叫著停了下來,團團的包圍住眾人,高居馬上的這些侍衛乃是太子手下的親信,刑部尚書等人一看,不敢大意,正想上前詢問,那些人一拉僵繩,馬匹分了開來,後面一人打馬上前,高居在駿馬之上,仿似天神降臨一般,狂妄霸氣,周身冷魅氣息,三米之內,皆沒人敢靠近。一雙黑瞳浮起幽寒至極的殺氣。

刑部尚書等人不由得頭皮發麻,趕緊的上前見禮: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
這位以雷霆手段掌控了朝堂的太子殿下怎麽出現了。

刑部尚書猜測著,一眾人再次的跪在了太子赫連軒的面前。

赫連軒沒有看向刑部尚書,而是居臨下的俯視著八皇子赫連瑢,一雙漆黑的瞳眸染滿濃烈的煞氣,戾寒至極的盯著赫連瑢,赫連瑢望進這樣的一雙眼睛裏,竟然覺得氣短和膽劫,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,待到他反應過來時,心裏不由暗恨自已膽小,怕他做什麽,他雖然是太子,可是眼下做出來的這件事,可是令人不恥的,他就借著這件事搞臭了他的名聲,看父皇還有朝堂上的禦吏們如何反彈他,看他是否還能移坐太子的地位。

“原來是太子皇兄,太子皇兄追來這裏,不會是還想把燕雲的北幽王妃軟禁在你的別院裏吧。”

赫連軒細長濃黑的眉高高挑起:“北幽王妃是本宮的客人,八皇弟不經過本宮同意便把她交於刑部是想做什麽?”

“客人,”八皇子尖細著嗓子叫了起來,一雙銳利的眼睛望向了不遠處的花驚羽:“北幽王妃,我太子皇兄是請你來做客的嗎?”

花驚羽嫵媚嬌艷的小臉上攏上了愁苦,一臉的楚楚可憐,本就出色的她,此刻令人說不出的同情,她還未說話,別人便先猜想著肯定是太子軟禁了人家,人家才會如此的愁苦。

花驚溫軟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:“本來說好的是請來做客的,可是到這裏,卻發現變了。”

接下來不用她說,有的是人替她說,果然她一停口,八皇子赫連瑢臉色難看的開了口:“太子皇兄,你身為我西陵的太子,竟然強搶了燕雲的北幽王妃,軟禁在別院之中,你這是什麽意思?若是你為了西陵,直接的抓了這燕雲國的北幽王妃,倒也罷了,可是你偏偏是私心作祟,這樣讓我西陵的百姓情何以堪,讓天下人如何說我西陵?我西陵的臉面何存,顏面何在?”

八皇子赫連瑢一番痛心疾首,傷痛欲絕的樣子,看得花驚羽想替他鼓掌,八皇子,你是個演戲高手啊,要不要我發一個金牌給你啊。

八皇子的話落,四周響起了一番議論之聲,尤其是此時天色已大亮了,刑部大門前圍了不少的百姓,此時眾人一聽八皇子的話,再望望太子,望望一臉愁苦的花驚羽,太子真是太讓她們失望了,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太子是西陵的希望,怎麽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強搶別人女人的惡霸啊。

太子啊,他們的太子怎麽變成這樣了。

有百姓傷心的竟然當街跪下了,最後越來越多的百姓跪下了,有人痛哭流涕,有人仰頭叫老天。

赫連軒陰驁無比的望著身遭的一切,眸光從赫連瑢的身上收了回來,落到了花驚羽的身上,定定的就那麽一眨不眨看著,花驚羽知道赫連軒猜出了這一切都是她做出來的,所以也不避違著他,用唇形表示。

赫連軒,若是放了我爹娘,讓我和我爹娘立刻離開,我就停手,否則,你在西陵將會臭名遠揚。

赫連軒望著她眉目生艷的樣子,那樣俏麗,柔媚,陽光灑在她的臉上,靈動得好似一只蝶,讓他放她走,不可能。

赫連軒的唇角忽爾勾出一抹笑,他從來就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的,念頭一落地,他袖中冰蠶絲一甩,攔腰裹住了花驚羽,內力一凝,便把花驚羽給卷到了馬背上,理也不理八皇子赫連瑢和身後刑部的一幹官員,策馬直接的離開了。

花驚羽先是一楞,可是隨之想到做戲還是做足了的好,尖叫起來:“赫連軒,你放開我,你還想做什麽啊,你這個欺男霸女的惡霸。”

她這麽喊一嗓子,整個西陵的百姓都暈了,刑部門前鬧轟轟的,議論紛紛。

八皇子赫連瑢像逮到了什麽把柄似的,直接的大叫起來:“太子皇兄,你竟然膽敢這樣幹,本皇子定要進宮去見父皇。”

八皇子府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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